010 不是亡命之徒不要玩报纸
010 不是亡命之徒不要玩报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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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用白色大小不一的石头摆出来的,不过在地上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,到了山上居高一看倒是十分明显。
一群淋得好像落汤鸡一样地电报堂堂众围着那“十”字,看他们堂主搬开位于中心的大石头,然后一群不知什么名字的虫子四处乱窜出来,翁建光抽出腰里的砍刀,用刀尖在那里挖了进来,没几下,刀尖就碰到了东西。
他举起刀来,上面挂了一串东西,方秉生摘下来,把上面的湿泥和草根摸下来,露出一根红线串在一起的三枚铜钱。
“点穴!”翁建光看着那串东西愣了愣水宝地用作下葬,据说好的风水宝地可以大子孙,甚至可以让子孙当皇上当丞相。
但现好地后,一般秘而不宣,偷偷买来那地,生怕消息走漏后,有人抢了去下葬自己亲属。
当然再秘而不宣,也不能不做标记,刚刚那个十字和下面的铜钱恰恰是点穴的通用手法。
“这不是无主荒地吗?”翁建光十分不解,然后扭头看了看后面。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不会是风水吧?”
他的意思有人嫌电线杆子耽误了他们墓地的风水。
“不会吧!”副手老张叫了起来:“我们电线杆在路东边靠东山,他这是靠近西山的,相差了都有几十丈了,根本八竿子打不着,影响他毛风水了?”
“不是风水的话,他干嘛砍了我们四次电线杆?而且也不拖走木柱子和电报线?不为财。为什么?他就是不想让电线过这里。”山鸡很支持老大的看法。
翁建光指着小弟,一拍脑门道:“现在知道了,为啥两个村子说我们不吉利!估计就是这墓主搞地!”
“但这墓主是谁啊?不是荒地吗?”方秉生问道。
“这家伙连地都买不起,我们都他妈的不知道这是哪个村的穷比地墓了?!”翁建光咬牙切齿地虚砍着刀:“找人打听,这周围风水先生谁看过穴?”
方秉生倒派上大用场了,他家就在附近,有个外村姑姑有口北村的亲戚,一打听把十三都地黄皮老打听出来了。
这个风水先生最近往口外村跑过不少次,替一个叫李树声的人勘察过风水宝地。而且据说这个小子很穷,靠打猎为生,快3o了都娶不起媳妇。家里只有个瞎眼老娘。
一切细节都吻合,只是不知道黄皮老相中的风水宝地是不是就是豁口那个墓穴。
翁建光早已下定决心,要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,否则他们又不能在那里住着,强龙难敌地头蛇,不问清楚李树声,那里的电报杆子还危险。
所以长的斯文的方秉生好像绑票犯一样,提着两盒点心,诈称自己叫刘二生。住在附近,想请大师去看看风水,黄皮老当然兴高采烈,他和他的傻子儿子全凭风水吃饭啊。
一被绑架,翁建光就差点把挡了他财路的黄皮老打死,一阵耳光后,黄皮老全都说了。
那个地方确实是他给李树声选地。
“那你说过电线杆什么事了?”在一座废弃的山神庙里,翁建光咬牙切齿的问。
被摁在条凳上地黄皮老偷看了一眼,想了想。小声说:“我没说过什么啊?”
翁建光二话不说,拿过黄皮老的书,用他们的电线工具,西洋钳子一下拽下一片指甲来,在黄皮老惨叫声中,翁建光指着十三都镇的方向,厉声吼道:“不说?我现在就去烧了你家破屋子,把你傻子儿子一起烧死!**信不信?我们惠川堂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了?”
“我说!”黄皮老抱着血淋淋的手尖叫了起来。
原来李树声家庭十分不幸,家庭困苦不说。老爹都失踪了1o年。连尸体都没有,在那时匪徒横行的年代里。不知道是被土匪杀了,还是被绑架卖猪仔去了南洋,又或者掉下悬崖死了,这些都是百姓寻常的失踪法;
老娘哭瞎了眼睛,家里兄弟两个,快到3o都穷得只能做光棍,眼看家里就绝户了。
他们兄弟觉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好风水,给老爹衣服和老娘找个好墓穴,用父母地死和尸体,让他们兄弟改变命运;
但是他们太穷了,没钱找有名的风水师,只能找黄皮老这种自己都穷比的风水师;
黄皮老就点中豁口西山下面,他说:“这是双凤戏龙啊,多好的地啊!东西两座山那时两只凤凰,前面一条小河横着,那就是龙,这个穴我老黄走遍广东,看风水4o年,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地,这就是双凤戏龙!如果你老娘死了,葬在这里,很快你们兄弟俩就旺了!子孙满堂,金银塞屋,而且到了孙子辈,还能出状元!”
李树声兄弟俩自然心花怒放,把积蓄都给了黄皮老。
但没想到,这个穴刚点中不久,他哥哥在山上摔断了腿,因为积蓄都拿去给黄皮老了,没钱医治也死了。
李树声不乐意了,颠颠的去找黄皮老理论了:你这鸟毛双凤戏龙啊。刚选好,凤就死了一个!
黄皮老当然不会说自己说的不对,他亲自又跑了一趟,然后现了结症所在,指着那排插进豁口的电线杆说道:“就是这西洋邪物破了这**的风水!它跨了河,就是吊死了龙。现在风水已经变成了降龙屠凤了,你最好换个穴了,要不就不让电线进来。”
本以为李树声会质疑自己,毕竟他已经起疑了,没想到指着电报线,李树声竟然不一声,沉默了。
这电报线是什么?
西洋邪物!
这是民间共识!
它们诡异地孤零零的木柱子上连着线,这不是阵法是什么?
百姓们暗中流传:城镇里冒着黑烟的西洋工厂,吸取少男少女的精血。然后通过这些阵法传导出去,在前线给洋枪队施法,凭借这个。洋枪队才所向披靡----那电报线里流动的就是人血想想也很清楚:农家子弟进了西洋工厂里,无论在哪里,没有不说累地;那里不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,而是机器和人力结合的生产体系,生龙活虎的子弟,在城里干了一阵子,回来就恹恹地说累,中医当然说气血不足了。
而城里洋鬼子和假洋鬼子横行,人人趾高气扬。而且都有钱,这些钱哪里来地?
洋枪队杀地清妖看见就跑,这些怪异地军队和风行的洋教有什么关系?
那么近日里插在田野里的奇怪“晾衣杆子”到底是什么?
它们说能千里传声,但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用,就那么立着,就能千里传声?这没道理啊!
而且电线杆不是涂抹粪就是写着不吉利的咒语般的文字,这很怪啊!
但是一旦把上面各种怪相串起来,百姓很容易用神鬼来解释,也只能用神鬼来解释----西洋邪法需要血。那电报线就是传递血的。
不理解就恐惧,恐惧就仇恨。
尤其是在满清文明这种每次砍头时候,都热烈围观,并且一群人去抢犯人人血做药引的地方。
李树声刚刚还怀疑黄皮老骗钱,但此刻黄皮老说电线坏了风水,他反而一点都不怀疑黄皮老了。
是啊,一个墓穴,虽然还没下葬,但冥冥中已经归他。现在处在西洋邪阵下。不影响他家影响谁?
但作为一个穷苦的猎户,根本没有银子再去换一个墓穴了。看风水从来不便宜,因为:一是,这是儒家地孝,让父母进个好墓穴!二是,这才是最重要的利,风水好,父母的尸体可以给自己利益!
此刻孝利不分家地。
李树声在黄皮老走了后,就抡起斧子把电线杆砍了,反正这是荒郊野外,没有人看到。
事后生的事情,更坚定了他的看法和黄皮老的正确----这些杆子肯定有妖法!
他砍了之后,很快就一批人来,再次竖了起来----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快?这可是荒郊野外啊!
他又砍了,然后很快又来竖立起来。
再砍……..
李树声已经是怀着满心的仇恨和恐惧来做了,最后一次,他偷了一条邻居的黑狗,在电线杆下杀了,把黑狗血泼了一电线杆才动手砍倒,他怕被这邪物诅咒
“把李树声交出来!他毁坏官物!”翁建光在口外村朝农会村长杀气腾腾的吼着,他摁着腰里的手枪,身后跟着二十多个袒胸露“乳”,满身纹身地流氓,人人都拿着刀枪,这次电报堂真怒了。
“哼哼,你说交就交啊?凭什么?”但新村长根本面无惧色,大宋村长和满清白胡子飘飘的村长不同,这里大部分都是年轻人,往往都是混过的,在造反军杀过来的时候,敢拿起刀枪砍掉原来“德高望重”的缙绅,本质上也是造反者的一部分,很多还跟着打过仗,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家伙。
“我说什么,你没听见吗?就是他连续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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